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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霍金是如何为自己折了一只小船的?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拍题作业网作业帮 分类:综合作业 时间:2024/04/26 16:13:53
史铁生、霍金是如何为自己折了一只小船的?
摆渡自己
▲史铁生
  ·21岁时候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他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
  ·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在文章的鼓励下,走出了车祸带来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史铁生对命运独特的看法
  人家让他拜佛,他不拜.因为,佛不能使他瘫痪的双腿站立起来,因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称其为佛.他认为佛之本义乃“觉悟”,是一个动词,是行为而非绝顶的一处宝座.
  人家让铁生算命,他不算.因为,如果命好则无须算,“好”自会来;如命不好,更不必算,乐得活一天高兴一天,省却明知前程险恶,还不得不步步逼近那灾难,成天战战兢兢,何苦!高人说能“为你避灾”,铁生也不信,因为那就是命运无定了,其所“算”,乃是妄说,还算它干什么?
  但史铁生似乎又“信命”.他说:“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过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知道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难道一个人所走的路不都是“这一条”路?但这并非不要把握“命运”.铁生的奋斗精神和创作实践证明了他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他只是不强求什么,不做欲望的奴隶,因为欲望是无边的,人哪有完全“心满意足”的一天!
  我以为新时期的青年作家中,史铁生是最了悟人生,最豁达,也最真诚的一个典型.他是个残疾人,他曾几次为此而悲观欲自杀,但当他终于觉悟到无差别便不成 为世界时,他便坦然“接受”了残疾之躯,“接受”了自己与别人的差别,并努力做一个精神上的健康人.
  我尤其欣赏铁生释然面对苦难的大度彻悟.他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也就都灭.”所以,人是万不可追寻什么绝对的公平,永远的利益以及完全无忧无虑的所谓“幸福”的.没有无憾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走进不同寻常的史铁生
  史铁生,就是这样一个被严重忽视的人物.他一度被列入所谓“抵抗投降”者的行列,但这无疑是一种严重的误读,史铁生的姿态与其说是抗议的、批判的,不如说是沉思的,建设的...
  我喜欢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生命里的残疾与爱情
  我是史铁生——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我除了是我还可以是别的什么.这感觉一直不能消灭,独处时尤为挥之不去,终于想懂:史铁生是别人眼中的我,我并非全是史铁生.
  多数情况下,我被史铁生减化和美化着.减化在所难免.美化或出于他人的善意,或出于我的伪装,还可能出于某种文体的积习——中国人喜爱赞歌.因而史铁生以外,还有着更为丰富、更为浑沌的我.这样的我,连我也常看他是个谜团.我肯定他在,但要把他全部捉拿归案却非易事.总之,他远非坐在轮椅上、边缘清晰齐整的那一个中年男人.白昼有一种魔力,常使人为了一个姓名的牵挂而拘谨、犹豫,甚至于慌不择路.一俟白昼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来,姓名脱落为一张扁平的画皮,剩下的东西才渐渐与我重合,虽似朦胧缥缈了,却真实起来.这无论对于独处,还是对于写作,都是必要的心理环境.
  我其实未必合适当作家,只不过命运把我弄到这一条(近似的)路上来了.
  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而这样的找,后来发现利于此一铁生,利于世间一颗最为躁动的心走向宁静.
  我的写作因此与文学关系疏浅,或者竟是无关也可能.我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唠叨;走得孤单寂寞,四下里张望;走得怵目惊心,便向着不知所终的方向祈祷.我仅仅算一个写作者吧,与任何“学”都不沾边儿.学,是挺讲究的东西,尤其需要公认.数学、哲学、美学,还有文学,都不是打打闹闹的事.写作不然,没那么多规矩,痴人说梦也可,捕风捉影也行,满腹狐疑终无所归都能算数.当然,文责自负.
  写作救了史铁生和我,要不这辈子干什么去呢?当然也可以干点别的,比如画彩蛋,我画过,实在是不喜欢.我喜欢体育,喜欢足球、篮球、田径、爬山,喜欢到荒野里去看看野兽,但这对于史铁生都已不可能.写作为生是一件被逼无奈的事.开始时我这样劝他:你死也就死了,你写也就写了,你就走一步说一步吧.这样,居然挣到了一些钱,还有了一点名声.这个愚顽的铁生,从未纯洁到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况且钱可以供养“沉重的肉身”,名则用以支持住孱弱的虚荣.待他孱弱的心渐渐强壮了些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了名的荒唐一面,不过也别过河拆桥,我记得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它伸出过善良的手.
  我的写作说到底是为谋生.但分出几个层面,先为衣食住行,然后不够了,看见价值和虚荣,然后又不够了,却看见荒唐.荒唐就够了么?所以被送上这不见终点的路.
  残疾与爱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特别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么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知道: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我记得,当爱情到来之时,此一铁生双腿已残,他是多么地渴望爱情呵,可我却亲手把“不能进入”写进了他心里.事实上史铁生和我又开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他说能,我说不能,我说能,他又说不能.糟心的是,说不能的一方常似凛然大义,说能的一对难兄难弟却像心怀鬼胎.不过,大凡这样的争执,终归是鬼胎战胜大义,稍以时日,结果应该是很明白的.风能不战胜云吗?
  山能堵死河吗?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应该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爱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爱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说残疾人首要的问题是就业,这话大可推敲.就业,若仅仅是为活命,就看不出为什么一定比救济好;所以比救济好,在于它表明着残疾人一样有工作的权利.既是权利,就没有哪样是次要的.一种权利若被忽视,其它权利为什么肯定有保障?倘其权利止于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征,牛和马呢?设若认为残疾人可以(或应该,或不得不)在爱情之外活着,为什么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认为他们也可以在教室之外、体育场之外、电影院之外、各种公共领域之外……而终于在全面的人的权利和尊严之外活着呢?
  是的是的,有时候是不得不这样,身体健全者有时候也一样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满爱情者并不只是残疾人呵!好了,这是又一个关键:一个未得奖牌的人,和一个无权参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是且慢.说了半天,到底谁说了残疾人没有爱情的权利呢?无论哪个铁生,也不能用一个虚假的前提支持他的论点吧!当然.不过,歧视,肯定公开地宣布吗?在公开宣布不容歧视的领域,肯定已经没有歧视了吗?还是相反,不容歧视的声音正是由于歧视的确在?
  好吧,就算这样,可爱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爱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爱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爱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爱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必须与神圣.
  ——史铁生《病隙碎笔》
  ▲陈村看史铁生
  我在新年的头上专程去一次北京,为的是和史铁生做个谈话,用在《收获》的专栏上.本来早该去了,因为年底忙乱,因为他和我的身体都要挑一个恰当的时候,还因为我说的等2001年再去飞机栽下来也是21世纪的作家啦.反正我是去了,谈了,回来了.
  我和史铁生谈的话题是"生存还是不生存",也就是"爱与死是永恒主题"中的那个"死".我相信我俩对死的心得要比别人多一些.去的那天正好是他生日,本来要打开的话头因客人的来访未能展开.那样也好,死总是排在生的后面的,明天再谈.当日晚上我们去一个叫孔乙己的饭店吃饭.来接他的是《人有病,天知否》的作者陈徒手等哥们,到了那里还有我热爱的姜文和他的朋友.反正就是一桌子的人吧,在中国式的环境中,祝贺一声他的50大寿就开始吃了.他那天抽烟,喝一点点酒,说一点点话.他说一上午不敢动弹,把精力攒下来了.他说座山雕也是50岁.他说要健康不说长寿了吧.
  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铁生.在他那里坐两三个小时,吃顿饭.他们夫妇邀我住他们家,我总推辞了.我来去匆匆,住下本可以多说话,可是他的身体禁不住客人的打扰.他的截瘫,他的肾脏萎缩,用他的话说,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每周两到三次的肾脏透析,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生活和思维.
  除了他的体力精力,除了同情他不能多抽烟,我和他的谈话与常人无异.谈得很快乐.残疾其实并不缺少什么,只是不能实现罢了.他常常想得比人们深入透彻,他有自己的理由和节律.他是小说家,我喜欢读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的手总是温暖的,宽厚的.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他把自己看轻了,才能去爱自己,爱世界.
  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在生的命题下诸多奥义.别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常常纠缠在那些排遣不开的命题,时间长了,成为习惯和乐趣.他的想法都是经过推理论证的,有明晰的线索可寻.可是,听他说话的人,因为自己的好腿好肾,常常哼哼哈哈的,懒得跟从他的思维.他更多被阅读的是《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读时候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读史铁生的文章,和他谈话,都不会越读越狭隘.他肾亏却没有阴湿之气.他很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我常是站到自己之外,有一种嘲弄自己之流的快乐.他不是,他完整地保存自己,依然快乐.经过那道窄缝之后,快乐肯定不再张扬,应该称为喜悦了.他是用喜悦平衡困苦的人,不容易破灭.许多游戏和他无缘,他不再迷失,可以观赏自己,观赏上帝的手艺.
  我最后想说的是陈希米,他的妻子.她是"我们上海人",在北方久矣.我永不能忘记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种忘忧的笑,忘我的笑,来去自由的笑,让看见的人也喜悦的笑.没人比她笑得更美好.我看资料,孩子一天笑上150次,成人可以一天不笑一次.她常常笑着,灿烂又本分地笑着.有了她的笑,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没有装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生活就是这样,一会儿笑盈盈一会儿沉甸甸.
  我这次去北京,是由妻子陪同护送.也许下次到北京去见史铁生,我也要坐个轮椅了.我们将讨论轮椅的牌子,谈论足球的伟大,言说一些好笑的事情.我可以负责地说,本人即便已经坐上轮椅,依然可以春心荡漾,可以不依不饶,可以尖酸刻薄.当然,更可以在一个个深夜,摆放好自己,默读史铁生的文字,感受生的气息.
  ——陈村《我看史铁生》
  ▲扶轮絮语
  我曾走过山,走过水,其实只是借助它们走过我的生命;我看着天,看着地,其实只是借助它们确定我的位置;我爱着他,爱着你,其实只是借助别人实现了我的爱欲.
  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 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
  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 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 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如果爱情就被这身后的喧嚣湮灭,就被这近前的寂静囚禁,这个世界又与我何干?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 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 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是人类高贵的猜想,就像艺术,在科学无言以对的时候,在神秘难以洞穿的方向,以及在法律照顾不周的地方,为自己填写下美的志愿,为自己提出善的要求,为自己许下诚的诺言.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他是我国当代文学史上非常有影响的一个作家,同时也是一位十分令人敬佩的作家.他生于1951年,是北京人,汉族.1967年从清华附中初中毕业,两年后,也就是1969年响应号召下乡插队务农,他插队的地方就是延安地区的清平湾.1972年一场大病导致史铁生的双腿瘫痪,回到北京也治疗无效.在21岁生日这一天,他住进医院,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1974年他被安排进了北京北新桥街道工厂工作,一直到1981年因为急性肾损伤而停止工作回家疗养.在街道工厂的七年间,史铁生就开始了文学创作.1979年发表了第一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1983年发表了回忆知青生活的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得了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从这篇小说开始,史铁生成为了中国当代文坛上一位重要的作家.1984年,小说《奶奶的星星》再次为他带回了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的殊荣.他的短篇小说《老屋小记》和《务虚笔记》也获得了《作家报》评选的1996年十佳小说奖.同时《老屋小记》也获得了首届鲁迅文学奖.1998年他的病情恶化,不得不进行透析.他的24则写于重病中的人生笔记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结集为《病隙碎笔》出版发行.一些作品被译成英、法、日等文字,单篇或结集在海外出版.2002年,荣获华语文学传播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同年,《病隙碎笔》(之六)获首届“老舍散文奖”一等奖.2005年,完成长篇小说《我的丁一笔记》,再次成为文坛关注的焦点.代表作品有:小说《我遥远的清平湾》、小说《命若琴弦》、小说《务虚笔记》、小说《插队的故事》、小说《夏日的玫瑰》、散文《我与地坛》、散文《合欢树》、散文集《记忆与印象》、散文集《病隙随笔》、散文集《灵魂的事》、最新散文集《我的丁一之旅》.他的作品比较突出地表现出对于残疾人命运的关注,同时还兼有对知青生活的回忆.有的作品反映了他对于社会与人生的某些带有哲理性的思考,语言优美,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在小说创作上,他的作品大多都呈现出以小说合并哲学的倾向,表现了对于生活哲学化的思索.
  “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心.……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有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得主史铁生授奖词.
  “宁静是一种规格很高的品质.真正获得了宁静的人非但不是麻木的生硬的,反而是极其敏感极其温厚也是极其丰富极其坚韧的.他可能为草的凋零或者树叶的飘落而伤感,也可能替一位素不相识的弱智小女孩而担忧,他思考过怎样生也思考过怎样死,说到生的时候,他有那么多山重水复的烦恼和柳暗花明的喜悦,讲到死的时候他事无巨细从心态、方式到装裹和墓地,全都娓娓道来更谈笑风生……我们从史铁生的文字里看得到一个人内心无一日止息的起伏,同时也在这个人内心的起伏中解读了宁静.”——蒋子丹
  “在红卫兵一代中,史铁生也许是极少数能够超越自身,具有现代意识的作家.他与张承志同样至今仍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但与前者不同的是,史铁生的理想主义不再以群体为本位,而代之以明确的个人立场;生命的意义不再与历史的或形而上的终极目标发生关联,而是对虚无困境的战胜和超越;他的理想主义也不再是咄咄逼人的,侵略性的,而是温和的,宽容的,充满爱心的.”——许纪霖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贾平凹
  史铁生说——
  ★人所不能者,即是限制,即是残疾.
  ★我们生来孤单,无数的历史和无限的时间因而破碎成片断.互相埋没的心流,在孤单中祈祷,在破碎处眺望,或可指望在梦中团圆.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
  ★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而这样的找,后来发现利于这个史铁生,利于世间一颗最为躁动的心走向宁静.
  ★在奥运口号“更快、更高、更强”之后,应该再加上“更美”.如果光是强调“更快、更高、更强”,就难免会追求出兴奋剂或暴力甚至其它更不好的东西来.这“更美”,并不仅仅就是指姿态的优美,更是指精神的美丽.这就是说,在比赛中,赢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有了一个向自身极限的挑战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人缺了什么就更喜欢什么吧,我的两条腿一动不能动,却是体育迷.……我最喜欢并且羡慕的人就是刘易斯.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腿长,像一头黑色的猎豹,随便一跑就是十秒以内,随便一跳就在八米开外,而且在最重要的比赛中他的动作也是那么舒展、轻★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宁静的史铁生》 by蒋子丹
  史铁生是经常能给我们以惊异的那种作家.也许因为他特殊的身体状况给了他人所不及的感悟力.
  史铁生的出语惊人并不表现为壮怀激烈与慷慨陈词,他总是很平静甚至很低调地写一些平实的文字,然后让你大吃一惊.这有点像有人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宣布与大伙性命相关的消息,并不因为其音量小而被忽视.比如,他在《我与地坛》里对我们说:“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史铁生的苦难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因为他有一具残疾的身体,更因为他有一副健全过人的大脑.这么多年了,他在轮椅上年复一年地沉思默想,度过绝望而狂躁的青年时光,也成熟了他中年的深厚思想.思想本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切思想必定是忧郁的,何况如史铁生这样,从第一天得知自己将永远不能再站立起来的时候起,就一刻也不能停顿地冥思苦想着的人.这时候,我们忘了,在人的生命活动中,惟沉思的时刻,才是敏锐、富有,也是最强大的时刻.这大约是我们每个人都能体验到的,只是由于肢体的完整,由于行动的灵便,由于俗务的纠缠,更由于欲望的循循善诱,沉思的机会于我们正变得越来越稀少.史铁生不然,他有的是机会让自己强大,尽管他被迫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惟其强大,才可能这样平实地谈论死亡,既不夸张对它的向往,也不回避它的到来,就像一个操心家务的农夫,安排惊蛰开犁清明下种的农事,也预告秋季的收成一样寻常.
  史铁生当然算得上是经历过绝境了,绝境从来是这样,要么把人彻底击垮,要么使人归于宁静.
  宁静是一种规格很高的品质.庄子说: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意思是要对一个人作出判断,观其动不如视其静.自古以来,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等等说法,都表现了对宁静心态的某种崇敬.
  真正获得了宁静的人非但不是麻木的生硬的,反而是极其敏感极其温厚也是极其丰富极其坚韧的.他可能为草的凋零或者树叶的飘落而伤感,也可能替一位素不相识的弱智小女孩而担忧,他会长久地怀想下放地穿着开花棉袄吹唢呐的穷吹手,也会在梦里一次次梦见被他使唤过的老黑牛与红犍牛,他激赏刘易斯步态的美感,羡慕刘易斯的力量与速度,他对已经去世的母亲怀有深深的歉疚,对一直关怀和帮助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充满感激之情,他思考过怎样生也思考过怎样死,说到生的时候,他有那么多山重水复的烦恼和柳暗花明的喜悦,讲到死的时候他事无巨细从心态、方式到装裹和墓地,全都娓娓道来更谈笑风生……我们从史铁生的文字里看得到一个人内心无一日止息的起伏,同时也在这个人内心的起伏中解读了宁静.
  ▲霍金
  霍金在年幼时,已展现了数学和物理方面的天份,而且非常喜欢发问.当霍金21岁,正在剑桥大学研究宇宙学时,他被诊断出患有运动神经元病,亦即是肌肉萎缩症.当时,医生也束手无策,只是预料他的病情会不断恶化,也许只能活上数年.
  科学家霍金小时候的学习能力似乎并不强,他很晚才学会阅读,上学后在班级里的成绩从来没有进过前10名,而且因为作业总是“很不整洁”,老师们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了,同学们也把他当成了嘲弄的对象.
  在霍金12岁时,他班上有两个男孩子用一袋糖果打赌,说他永远不能成材,同学们还带有讽刺意味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爱因斯坦”.谁知,20多年后,当年毫不出众的小男孩真的成了物理界一位大师级人物.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随着年龄渐长,小霍金对万事万物如何运行开始感兴趣起来,他经常把东西拆散以追根究底,但在把它们恢复组装回去时,他却束手无策,不过,他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而责罚他,他的父亲甚至给他担任起数学和物理学“教练”.
  在十三四岁时,霍金发现自己对物理学方面的研究非常有兴趣,虽然中学物理学太容易太浅显,显得特别枯燥,但他认为这是最基础的科学,有望解决人们从何处来和为何在这里的问题.从此,霍金开始了真正的科学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