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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问孔子对宰予和颜回的态度各是什么说明理由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拍题作业网作业帮 分类:综合作业 时间:2024/04/23 20:56:15
求问孔子对宰予和颜回的态度各是什么说明理由
对宰予是朽木不可雕也 对颜回说他是最好学的 仲尼弟子新传(上) 反复读《论语》,便读活了一些人物,于是再读《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方知太史公传孔门诸弟子不仅多取于《论语》,又觉他只顾微言大义,尚留一定可以想象的空间.闲来无事,便想在这空白处胡乱涂鸦,是以选了颜回、仲由、宰予、樊须和端木赐等人,来借题发挥一下,姑名为《仲尼弟子新传》.这实在是以我辈俗人之心揣摩一番二千五百年前的各位贤人之腹.若是诸贤泉壤有灵,万望勿怪. 一、大贤颜回 孔孟颜曾四圣里,孔孟自不必多说.曾参寿命高过孔孟二圣,大约活了三个颜回的寿命,他得以独立了曾门,弟子众多,《论语》便是曾门诸徒整理编撰而成.曾子也在其中做了“子”,再就曾子曾奉夫子之命做了《孝经》.颜回成圣不仅有些可疑,便是这贤,也多因孔子在操行评定中不停地揄扬,才得以在那古老的文字留下影迹,然而终究是十分模糊的.不过中国人感兴趣的就是这种模糊,什么事太真,反而失去了流传的价值,见首不见尾方为神龙,见首见尾必是死龙. 颜回在《论语》里仅有三次留下声音.一次诸弟子侍坐时,他说过一句较为平常的话:“愿无伐善,无施劳.” 还有一次是《论语-选进篇》中,孔子畏于匡,孔子先脱了险,待颜回跟上来,孔子说:“吾以女死矣!”颜回答是整部《论语》里最精采的句子,他说:“子在,回何敢死!” 开始我以为这不是巧言了么?他把话说得过于漂亮.后来忽觉得不是,应该是仁者的那种对待生命及苦难的豁达态度,那是一种出于生死之上,独步至境的超然.可今天,我竟然从一位朋友的文字里获得了另一种解释,即颜回是对孔子先行逃走,置弟子生命于不顾的一种怨讽. 这就一句话可以说是十分高妙,给人理解的空间很大,不同人不同时间会得出不同的理解. 整部《论语》中颜回说得最多要算《子罕》中那一句,那是赞美他老师的.颜回喟然而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从说这话态度似可看出他是发诸真心.然而夫子既然如此了得,为何不好好跟着学,生出“欲罢”之心呢?那是因为即使是颜回这般好学善学的高足,也“虽欲从之,未由也”.他可能感到孔子的学问核心部分永远也无法接近.那么这部分是什么呢?我觉得他是在说“仁”,关于这个“仁”字,他的同学端木赐也有同感. “仁”字在孔子的教义中是神秘的.便是大贤颜回也只有三月不违仁,而其余的人“日月至焉而后已”.可按照孔子的标准,是“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的.颜回仍然得到孔子对一个弟子所能做的最高评价. 颜回也曾欲探究这仁是什么?他在《论语-颜渊篇》里问了仁,而夫子也针对他给了回答:“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回仍要“请问其目”,于是得出了四项修心细则,其实也没有什么. 算樊须那一次问仁,孔子直接答仁有四次,答冉雍以修行,答司马牛以修言,而答颜回以修心. 孔子最欣赏颜回的是什么呢?夫子主要欣赏他的生活态度,这就是《论语-公冶长篇》中那段著名的句子:“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室,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这一点与孔子的精神有着内在的相通.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这是一种安贫乐道的精神,超越世俗,获得一种精神上的宁静与自足,由此一点,贤回实在可以入圣的.我认为中国的传统精神里就有这样一脉流传,很多落魄的士人被拒于权力门外,所以没有枯萎以终,便是这种精神救了他们的命,并且歌哭以诗文,流传后世.有时这种精神也是那些士们拒绝参予统治者无道政治,保全人格自尊的唯一退路.他们沿着这条路隐入了民间.我们通常叫他们隐士,可我不这么看,我从不认为陶潜称为隐士.之所以称他为隐士,只不过说能当作官,而不去作官罢了.在一些人眼里,是终于不肯算他布衣百姓的.于是陶潜只能做隐士了. 然而陶潜穷得连鞋也穿不上,可还是到处游逛,写写菊花,写写田园,间或也有些不平.还有杜甫常借着一杯浊醪去烧灭胸中一阵阵荡起的昏热,可竟然蒸发出壮丽的诗篇,君子能不畏天命乎?颜回也难逃这种命运,于是夫子屡叹他穷,穷到三十二岁,竟然穷白了头发,后来穷死才罢. 其实孔子终其一生,还是倾心政治的. 作为孔子的门徒,颜回也对政治也不能不发生了一点兴趣,在《论语》中,看不出他与权力有过一点关系.倒是那本伪书《孔子家语》写他运用了儒家那套逻辑为鲁定公预测东野毕所御之马的事,那太有些戏剧化了.不过颜回可能也曾试图参与政治吧,否则孔子为何说这样一句话呢? 子谓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乎?” 孔子不仅引颜回以为知己,而且觉得自己也不如他.他认为颜回最为好学,甚至能在颜回身上不断发现令他感到惊奇的品质:有一次他赞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他也曾向季康子赞扬过.那时颜回已死,话里便有一些伤感.他又一次颂扬了颜回的这种态度.众弟子也知颜回在夫子心中的地位,于是那位瑚琏之器的子贡就不敢自比颜回,说回也闻一知十,赐也闻一知二,虽不是很谦虚,可也自甘于低颜回五倍. 不幸颜回虽为仁者,并不长寿.一个人死了,他空出舞台只能给活着的人去表演.在这个黑舞台上,孔子无疑充当了主角. 整部《论语》中,孔子除了对冉耕卧病表现过一次深情外,他老人家的所有情感都是表现在颜回之死上.若把这几句放到一起,可以看出有些类似小说情节.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初闻噩耗,夫子捏着两个颤抖的拳头捶打着瘦胸,喊:“哎呀呀,老天爷啊,你可要了我老人家的命了.” 匆匆乘车趋入陋巷,一路上木轮辗碎了梧桐树上飘下几片黄叶.停车歪斜的院墙外,他跑到那座土屋里,痛哭起来.一位博学的老者,而且从司寇位子退下来的前政要,能这样嚎啕大哭,确是显出一片真情.有弟子提醒他:“子恸矣.”孔子边哭边理智地说:“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最后结束孔子哭声是颜回的父亲颜路,他提出一个让孔子为难的要求,就是“请子之车以为椁”.可以想象得到,颜渊那样穷,这颜路恐怕也富不到哪里去.穷倒算不得什么,可颜路竟然虚荣起来.如果他虚荣得起也算不得什么,可是竟打起孔子那车的主意. 颜路得到的回答是:“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话说得已很透彻,与理到也相合,可总是让人听了不大舒服.这句古文倒也不怎么艰奥,不妨译成白话文.因为我读的这种普通版本的《论语》注释粗劣,一般多是以己意理解.可我觉得“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中的“之”很值得注意.从语气来讲,这个之似乎是孔鲤.这样这句话就可以翻译:“管有没有才能,也都是各自的儿子.我儿子孔鲤死了,我不能走路,把车卖了给他做椁.我之所以不能徒步走,那是因为我虽是鲁国退居二线的大夫,可是不能两脚走路丢了大夫们的体面,坏了国家的礼仪.” 诚若如此,孔子话外便隐含着另一句话:我对儿子都这样,你颜回算老几? 如果将这“之”指颜回,虽虚伪,倒好听些. 后来肯定有过一番争论.可以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门人欲厚葬,子曰:‘不可.’” 当然不可,若可,那椁怎么办呢? 结果又怎样呢?结果是门人厚葬之.我觉得这些大贤大智的门徒很有意思,这一点在《仲尼弟子列传》中写有若那一段便看得出.这有若在《论语》中也称子的,他称子是因为他的模样很像孔夫子,因此夫子辞世,大家把他成当夫子,闹了一个以貌取人的笑话.在对待颜回丧事上,诸弟子又一次任性起来,他们与夫子对着干,结果厚葬了颜回.我想这回一定是有椁的. 这椁可能是诸弟子集资买来的,也可能是颜路一生气举债买的,可无论怎样,都不是夫子的马车换来的. 因为这椁,“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之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真句话太有趣的.我想这二三子里一定会有仲由的. 二、勇者子路 仲由,字子路,小孔子九岁. 论完《论语》,我觉得孔夫子这些有名的弟子中,只有两个人对他说话的态度与众弟子不同,一个是宰我,而另一个便是子路.似乎常常让人感到子路对孔子不敬,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最终只有他做了以身殉教的人. 我认为子路很有江湖气,很像后来侠客,勇而重义,而且“无宿诺”,时而也露出天真与鲁莽,若不是遇到孔子,跟着学儒,而以自己本性行事,可能他会有另一种人生,至少不会食儒不化,最后为一顶帽子而丢了头. 《仲尼弟子列传》中写子路较详,也引用《论语》以外的一些史料.从中可以看到子路并非自行束修拜入孔门的.他那时是一个以勇著称的街头少年.装束很自由,像演戏那样头插雉鸡翎,身上可能佩带着公野猪的獠牙,这是因为公鸡与公野猪都勇而好斗.他看不起孔子这位老先生,于是凌暴了他.然而竟然经不住孔子稍设礼的一诱,便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了. 子路并非一味勇直,他也很有政治报负.问过政,问过成人,问过事君,问过士,问过何为君子,甚至通过齐桓公的事间接地问过仁.总之他在《论语》里留下的声音较多,这可能是他常给孔子做马车夫与兼卫士的缘故. 孔子对子路的态度看似复杂,实则有趣.孔子既非像对颜回那样一味地褒他,也不是像对宰予那样一味地贬他.仔细读来,便可从中揣磨出这师徒二人的心态. 整部《论语》中,孔子对子路说的比较恳切的话有:“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是知也.”还有: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我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遇;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他对子路也有过客观的评价:“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还有:“由也,千乘之国,可使给其赋也”及“今求与由,可为具臣”.甚至对子路的气度也不由得赞赏道:“衣蔽 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 然而,孔子故意地贬低他勇直的言辞更多,甚至屡屡露出轻蔑.这就是使子路常常不服,因此更急于突出自己“勇”的优势,总是拐弯抹角往勇上提.他说:“君子尚勇乎?” 得到的回答是:“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话里隐含的意思是说,你子路那点勇,若用不好,更糟. 如他又问:“子行三军,则谁与?”孔子答道:“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这回夫子的态度更明确. 然而孔子也并不一味地讳言勇是君子的一个重要品性,比如子路问成人时他答:“若藏武仲子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 孔子在列出成人所应具备诸多例子中,需要注意的是说到艺时,孔子提到了子路的同学冉求,说到勇时,没说子路,却以前人卞庄子为例.这就是说子路,别看你勇,可你在勇也还是不够格. 只有一回,孔子险些夸到了他忠勇,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 可见子路因经欣喜,忙又说:“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这真是让子路乐了半截. 其实孔子早就看出子路的勇给自身带来的危险,曾从“子路行行如也”,推断出“若由者,不得其死然”了.于是百般压制他的勇,这也不失为一种最深切的爱护.可一个人总要以自性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人生的.于是卫乱的消息传过来,孔子便长叹了声便:“嗟乎,由死矣.” 与其说语多悲伤,不如说是有着宿命意味的感慨,是对早有预料的事无法阻拦的无奈.这时孔子自然又想子路的好处,说:“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 这也是孔子少有的赞美他的话,然而子路听不到了. 子路生前对夫子言语上也颇有冲撞,有失恭敬.一次,“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 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过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 还有一次孔子去卫灵公的有名的老婆南子,子路就对老师的品质产生了怀疑,以致逼得孔子“矢之曰:予所以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还可以从一些更细微的地方看到到子路这种性情.比如有一次颜渊、子路侍侧,夫子让他们各言其志.子路这回的志向不像那一次狂妄,说什么“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并因此遭了夫子一哂.这次他说:“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这一次夫子倒没说什么.谁知若干年后,颜渊死时,果遇到以车易椁的事.这句话可以算作一个预言. 还有一次师徒们“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奚落了一句孔子,说:“君子亦有穷乎?” 颜回与端木子贡都曾极力地夸赞过孔子,可子路绝不如此.有一回“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逼得孔子教他说:“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与?’” 有时,子路完全敢对孔子表示出一种怒气与相反的意见.比如“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未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译成白话便是“没有地方去也就算了,何必非要去公山氏那里呢?”真是子路的语气,子路的胸怀. 有时子路甚至能巧妙地规劝孔子,如这次晋大夫范中行家臣召孔子,他又要去了.子路说:“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 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 然而这并不是说子路不信夫子之道,否则他也就不会跟他四处跑了.如果说颜回善学,那么子路在学习上表现出十足的草率,也有些天真,比如“子路有闻,未能行,唯恐有闻”,因此只好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了. 还有一那次孔子夸他穿旧袍子与穿狐貉的人站在一起,并不感到耻辱时,还连带夸了子路了一句:“不忮不求,何用不臧”,这句话被他逮住了,竟然终身诵之. 不过,我深入《论语》探讨子路的人格时,我发现他性情中最大特点就是迷信.可能因为他勇直,便比常人更多地面对死亡有关.他问过死,得到的回答是“未知生,焉知死”,也问过事鬼神,得到的回答与上面的相似:“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还有一次,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 子路是轻生重死的勇士,也较为尚义,更是注重死亡的.因此我推断颜回死时,决定厚葬的人里必有他.可有一次,他竟然在孔子身上闹出了笑话.这一次孔子又病了,看来一定是很重的.子路竟然把办理治丧礼仪的人找好了.结果是孔子“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这句话究竟隐含着什么意思呢?仔细分析一下,可以把这句话分为三层: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这一层可以看出孔子的愤怒,并且有点上纲上线的意思.其实他是了解子路的,可为什么对子路人格做出这样的全部否定呢?不就是“无臣而为有臣”吗?这也可看出子路的好意,他是要给一生讲礼的老师安排一次最具礼仪的葬礼.孔子可能也觉得前言太过,接下来又说,吾谁欺?欺天乎?他把子路的安排说成自己是在欺天,这样,没有直接指责子路,还算有点老师的样子. 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这一层可能是孔子真实想法,大意是你们这些弟子与我老人家学了这些年礼,可以说这方面的专家,还请什么臣呢? 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这句话我只能理解孔子内心其实把生命看得比大葬之礼重要得多.绝不似子路这般傻,居然在生死关头为一顶帽子而想到礼,而被杀.他死得真有些荒诞. 这件事《论语》中未有记述,然而《史记》记载颇详.这样重大的事件一定载于《春秋三传》这类的史书里,大史公肯定参照了这些文献.子路这次表现使我想起他曾说过的一段话:“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子路其实是蹈义而死的,因为从这件事里,发现了他认为的“义”,于是非蹈不可了. 事情仍始于这个荒唐的卫灵公,还有那个南子.南子赶跑了太子蒉聩,欲立己子公子郢,可这公子郢不类乃母,竟然是一个很有义的人,于是推脱,于是立了蒉聩之子辄,是为出公.可流亡在外的老子蒉聩勾结了卫大夫孔悝,回来赶跑了儿子出公,自家当起了庄公. 爷俩儿闹腾的时候,子路恰好为孔悝之邑宰,可又巧他在外,这样子路虽勇直好义,又同孔子学了多年的礼义,也仍看不出有可死之道.可他毕竟是子路,“闻之而驰往”.这就看出他非要参予这种混帐事.而且是出于他那种勇而尚义的天性.他城门外遇到了同学及同僚子羔,子羔劝他:“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 子路不听,说:“食其食者不避其难.” 子路食的是谁的食呢?他为孔悝邑宰,顶头上司或半个主人该是孔悝,可似乎又不是.那一定是当时的真正主上出公郢了.然而这郢又是蒉聩的儿了.当爹的都可能抢儿子的饭碗,你子路着什么急? 子路还是没有真正悟透孔子的法门,危帮不久,便是入了危帮,也可以学着愚一些.孔子当着司寇那样大的一个官,一见到潜在的危机,不是悄然而走了吗? 可说什么都没用,子路还是固执地等在城门外.若这一天无使者来,城门不开,一个晚上过去,他也许热血消退.然而一切充满了偶尔性.他竟然随使者进城了.一定暗藏着愤怒去找蒉聩.蒉聩正与孔悝登台赏赏他抢回来城帮.猛听子路大呼:“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 子路倒也没直接针对抢了王位的老子,反把这次政变的过错全怨到了孔悝身上,这倒有一点替长者讳的味道.当然蒉聩不会听他.他就动粗要烧那台子. 蒉聩忙派下石乞和壶厌二人与他格斗,打了一番,将子路帽子的缨打断了. 子路如果乘勇而斗,帽子或许不会被打落,可能他边打边觉得参与这场恶斗的理由似乎产东充分.当帽子落地时,他忽然想明白了,于是心下大悟,说:“君子死冠不免.”于是结缨而死. 呜呼,子路死矣.死得不值,死得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