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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守财奴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拍题作业网作业帮 分类:语文作业 时间:2024/05/10 09: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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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题思路: 结合小说的中具体情节有理有据的进行分析。
解题过程:
   葛朗台与阿巴贡性格比较 如果把每个国家看做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么法国在我眼中应该是一个拄着精致手杖的中老年绅士,大腹便便,嘴边两撇八字胡修得一丝不苟,谈吐诙谐风趣,且风度翩翩,他的一个动作一个夸张的眼神都要逗得身边的贵族夫人们花枝乱颤,他应该天生是为幽默而生的,甚至说他有一种以幽默去解读哀伤的异质。在诸多的诙谐因素中,“吝啬”算是一个。欧洲文学史上就有四个著名的吝啬鬼: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喜《吝啬鬼》里的阿巴贡,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
"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以及果戈理小说《死魂灵》里的泼留希金。其中的莫里哀和巴尔扎克都出自法国,可见法国的幽默禀赋了。
《吝啬鬼》与《欧也妮"葛朗台》分别作1668和1883年,莫里哀在《吝啬鬼》中以喜剧的形式,揭示了金钱在资产者心中神化后所起的巨大的破坏作用。巴尔扎克继承了这一基本观点,就着新时代下,资产阶级取得统治地位的新形势,在长篇小说方面作出了悲剧式的感人描绘。阿巴贡和葛朗台就分别是这两部作品中诙谐的焦点。
由于作品题材的限制,两部作品中主人公形象也有着很大差别,阿巴贡的形象继承了莫里哀喜剧中人物塑造的一贯特点—夸张、概括性强、性格鲜明,但稍嫌单薄,即所谓的“扁形人物”。但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却丰满得多,复杂得多,在此,我想通过对这两个人物的性格比较去解读两部作品,以此发现戏剧的特点。
一、敛财方式
高中语文教材选录《欧也妮"葛朗台》时只选其《家庭的苦难》一章中的一部分,并且给选文定名为《守财奴》。但在我看来,阿巴贡才更不愧于“守财奴”这一称号。“守”字在此应取“防守”之意,而“防”则与“攻”密不可分,之所以“防”是害怕别人“攻”,“防”的最终目的还是“守”。而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阿巴贡的防范意识是极有必要的,因为他的敛财方式充满了暴富的阴谋和杀人于无形的血腥,剧本中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是:阿巴贡财富的最大来源是高利贷和“长年收入”1的暴利。古今中外,高利贷是一种风险小,收益高的投资方式,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放债者的形象也一惯是狠毒、丧心病狂、冷血无情的,他们始终遭人咬牙切齿地唾骂,阿巴贡更是这一类暴发户的典型,他的财富遭人觊觎和嫉妒,他的为人受人嘲讽和鄙视,所有人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阿巴贡的性格中带着天生的“防卫”本能:他时时担心自己的金路易被偷被抢;他看个个人都贼眉鼠眼像小偷和强盗,不停地诅咒这种人能被绞死一两个;他出场的第一句话就是:“马上滚!不许还嘴!走,离开我的家,贼头儿、上绞刑架的死囚!”2恶毒、粗暴是他的说话方式和待人方法,“以牙还牙和以毒攻毒”是阿巴贡的处世原则,他的“防”恰突出了他的“守”。
相比于阿巴贡较为单一和保守的敛财方式,葛朗台显得有气魄得多,他采取多种投资和高利贷相结合的方式。他经营着广阔的葡萄园和牧场;搞投机生意;他高瞻远瞩,以三百万法郎的巨资买下弗鲁瓦丰家族的地产从而获得了丰厚利润;他利用弟弟的破产而掌握了兄弟商号的全部债券,因此赢得了不可估量的巨款。客观地说,葛朗台是一个英明的投资者、金融家,他更注重资产的流通与再生,他眼光独到,从不做吃亏买卖,包括雇女佣——丑女娜侬在苦心求职却吃了数次闭门羹之后,只有葛朗台欣然接纳了她,葛朗台的这一情感投资又是一个极度成功的案例,他的接纳赢得了娜侬毕生的死心塌地的追随和忠诚。
随着财富的大量聚集,财产的管理和保存又成为一个大问题。阿巴贡的解决方法是亲力亲为地“守”:他不相信保险箱,亲手把钱匣子埋藏在花园里,一天里,在短短十几个小时中,他四次跑去查看钱匣子是否还在,他决不许别人染指,包括儿女。可以说,阿巴贡对财产的管理是一种不成体系的,单纯的“看管”方式。而葛朗台则拥有较为完善的经营管理模式,他的管理不是单纯的个人劳动而是一人监控下的多人合作环环相扣的管理模式,并且这种模式在他死后,其女继承管理财产之时仍发挥效力。不能不说,葛朗台是一个天才的企业家。
二、被窥视与疑心
吝啬的人常常拥有世界上最受争议和倍受窥视的东西——金钱,既然他们无法操纵舆论,那么他们就会形成一种防止被窥视的自我保护心理,这增强了他们性格上的不安全感,当这种不安全感夸大时,就会产生多疑心理。这种心理处处作祟,时刻提醒着吝啬鬼们要提高警惕,牢牢把握住自己的财富。如此恶性循环,愈吝啬愈疑心重,愈疑心重愈吝啬。在表现阿巴贡和葛朗台吝啬性格的形成过程中,两位作家侧重了不同的方面。阿巴贡的吝啬很大程度上发源于他内心过重的怀疑心理。他所担心的被暗害、被偷、被抢纯粹出自他的主观臆断,作品并没明确表现旁人对他财产的觊觎,说白了,他的危机感出自自身过重的怀疑心而不是外在压力。即使作品中阿巴贡儿子——克莱昂特的仆人阿箭偷了钱匣,但他一方面是出于对吝啬鬼的惩罚才“下次毒手”,另一方面他将偷得的钱匣交给了少爷,使得钱并没有脱离阿巴贡家族。这些细节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突出了阿巴贡内心的多疑和冷酷。而且,在表现手法上,限于舞台剧场景、人物有限等特点,主人公多疑的性格多是通过他自己的话语表现出来的。他看见儿子和女儿在花园里谈话便说:“......嗯?我相信他们两个在打暗号,想偷我的钱包。……”3当他发现自己精心埋藏的一万艾居不幸丢失,悲痛欲绝,几近丧智,甚至连自己都怀疑。面对法官他不住咆哮:“我谁也疑心。我希望你把全城、全关厢的人都给我下到狱里。”4怀疑是阿巴贡唯一的思维方式,其疑心之重可见一斑。
小说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自由性让作者可以漫笔驰骋,以重击重,铺陈描写,从侧面、正面,多角度、多方向地塑造人物,因此,在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还显示出小说叙述上的另一层张力——他人对葛朗台财富的窥视。葛朗台一家住在索莫城里一栋“暗淡、冷清、阴森的宅院”5里,它像一座神秘的城堡,隐蔽了葛朗台的财富,却隐蔽不去旁人对他财富的窥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推算出葛朗台到底有多少资产,他们热切关心葛朗台每一笔投资的收益,这个老箍桶匠的继承人问题更是成为整个小城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这种窥视不仅仅是嫉妒,更像是变相的抢和盗。葛朗台的隐蔽和旁人的探求形成你死我活的拼杀关系,这种环境给葛朗台吝啬性格的形成以外在压力。
三、亲情的缺失
两部作品一个共同的主题是当亲情面对金钱的考验时人所作出的选择,从这一角度看,两部都是悲剧。《吝啬鬼》悲得更彻底。阿巴贡对儿女,即使抛除金钱的因素,也不怀着任何亲情与父爱,他的家族可以说是一如既往的亲情缺失。吝啬鬼上场后第一次与儿女对话就是数落,他见到儿女的第一心态不是父爱而是冷酷的怀疑,怀疑儿子一身装束都是偷了他的钱才置办的。面对女儿地温柔孝顺他丝毫不以为意,当父女之情与金钱发生“碰撞”(事实上,连这一碰撞都只是个误会)时,他宁愿用女儿的命去换钱。钱匣丢失后,他拷问管家法赖尔时无意得了知法赖尔与女儿爱丽丝相恋的事实,恼羞成怒要置之死地,面对女儿的苦苦哀告他毫不为所动,说:“那也算不了什么。对我来说,他当时让你淹死,比他后来为非作歹倒要好多了。”6如此直白的诅咒、冷酷的回答,再坚定的亲情也会被击垮。当欧也妮拿着刀威胁父亲时,葛朗台尚且微露恻隐之心,而爱丽丝的温柔善良却丝毫引不起阿巴贡的父爱。面对有着相似性格的女儿们,两个父亲的形象却大不相同,巴尔扎克在描写葛朗台时有这样一段话:“他自私自利,他全部的感情就是以敛财为乐,以及放在被他视为唯一的财产继承人的宝贝女儿欧也妮的身上。”7在葛朗台的亲情观中,只要不与金钱相冲突,女儿是最宝贵的,他甚至舍得在欧也妮每年的生日那天送她一枚样式特别的金币,也许正因如此,欧也妮才保存了单向地女儿对父亲的真情,父女和好后,欧也妮对父亲的爱虽不似原来一般完美无瑕,却也是真情实感。但在阿巴贡的价值观里,即使没有金钱上的冲突,亲情也是微不足道的,随时有可能作为他自私冷酷性格的牺牲品。当他看到儿子对未来的继母大献殷勤时顿感怀疑,便使出鬼魅伎俩套出儿子的真情,当儿子被他伪装的父爱所迷惑向父亲吐露了真情并请求父亲成全的时候,阿巴贡冷酷地收起面具,强迫儿子放弃真情,不许儿子跟他抢情人。这种做法无情地戏弄了儿子的感情——包括亲情和爱情,卑鄙至极,使得父子矛盾最终激化。莫里哀将父子的对立放在金钱与情感的双层对立状态中来表现,父子亲情崩溃的导火索不是金钱而是感情;不是父亲与儿子争夺情人这个事实,而是父亲利用伪善的父爱戏弄儿子感情的卑鄙手段。同时,这种亲情的缺失还是双向的——儿子对父亲同样冷漠。克莱昂特想要借高利贷并向中间人西蒙老板承诺说“如果有必要的话,保证父亲不到八个月就死”。8这句话给我的感受是:根本没必要等八个月,这段亲情早已死了。孰对孰错?又是为何至此?
造成亲情缺失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阿巴贡的双重标准。阿巴贡为儿女安排结婚对象都是以敛财为目的,以金钱为标准的,而他自己娶玛丽雅娜却没有完全按照这一标准进行,玛丽雅娜没有嫁妆,更没有财产继承,甚至还有一个累赘的娘家,但阿巴贡都可以“遗憾地接受”。这说明他对待儿女与对待自己的标准不同,他允许自己有情爱,有色欲与赏心悦目之美,却不允许儿女享受相同的待遇。他要求儿子不许跟老爸抢情人却允许自己强娶原本已经与儿子两情相悦的姑娘。他,与葛朗台相比,是一个更丧失人性的守财奴。
结论
综合上述观点,通过对阿巴贡、葛朗台在经济生活、社会环境生活和情感生活三方面的比较,我发现了十九世纪文学在塑造人物形象上的巨大进步,由“扁形”走向了“立体”,由“单一、彻底”走向了“复杂和更加人性化”。同时,对资本的追求也从一个个人典型扩大到了一个群体典型,《吝啬鬼》中的阿巴贡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钱串子,他是一个孤独的典型;而《欧也妮"葛朗台》中,疯狂窥视着葛朗台财富的人却填满了整个索莫小城,他们这种变态的窥视和肮脏的角逐不正是一种对资本变相而狂热的追求么?也许这才作者想要通过笑声留给读者的悲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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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答案: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