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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英文作品,有关社会地位这个主题的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拍题作业网作业帮 分类:综合作业 时间:2024/04/28 05:53:02
推荐英文作品,有关社会地位这个主题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朗读者》这本书有关社会地位的深刻含义吗,人比较笨,可能发现不了,
“我因为爱汉娜而经受的痛苦,在某种方式上,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是德国人的命运.”——《朗读者》
 这是一个关于爱、罪行和审判的故事,是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人的处境的反思.小说以米夏•白格的回忆的形式,讲述了米夏与汉娜的命运交错的故事.相对于人的一生而言,米夏与汉娜只有短促的相爱时光和在法庭上的短暂重逢,还有若干年后,靠录音带联系起来的、回避了真正的沟通的“交往”,然而汉娜却以她的身影、气息,和她最终暴露出来的身份,为米夏的生活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汉娜为他带来的命运中,米夏不得不对自己的父辈(纳粹时期的德国人)、战后长成起来的德国人(也就是米夏所属的一代人)、集中营中的迫害者和受害者、人的一般处境以及法律、审判和正义进行反思.小说讲述的既是米夏的生活故事,又是对战后成长起来的一代德国人的青年时代的思想处境的反思.
  米夏与汉娜的爱,是米夏的成年的开端.他们相遇时,米夏十五岁,汉娜三十六岁.米夏第一次与汉娜做爱之后,满怀喜悦地回到家中,当他与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围坐在餐桌旁,他默默地充满感情的看着他们,觉得他们特别可爱,同时又感到像是在与他们告别.爱给予着他,推动着他,把他一下子推出了童年,推出了父母的家,从他身上推出一个开始独立的人,把他推向一个女人,让他与这个女人结合.
  白天,米夏在学校和汉娜的住处之间奔波,感到生活从未这样充实.汉娜用她的身体满足他、宠爱他,同时也用她的经验引导他.他们相爱,并互相占有.汉娜喜欢书中的世界,但她并不阅读,她说自己更喜欢听米夏给她朗读,于是米夏成了汉娜的朗读者.朗读与情欲,水与火,空间与结合……米夏与汉娜的爱在定义着、塑造着这个刚刚破土而出、正在长成的少年.他们的爱让米夏感到自信,让他摆脱了少年身上的茫然、紧张和惶惑,让他在面对外部世界时,能够清醒地去发现并探索自己.他们一起度过了春天,迎来了夏天.然而有一天,汉娜突然消失了.米夏对汉娜的爱和思念,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淡漠,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只是作为记忆而被封存.然而那曾经实现过的爱,却永远左右着米夏的情感生活,米夏对爱人的寻找,始终都是对已经失去的与汉娜在一起的感觉的寻找.
  七年后,1965年,汉娜再次出现在米夏的生活中,带给米夏新的命运.确切地说,那不是新的命运,那是远在1941年冬天的一场熊熊大火中就已产生的命运,它只是被时间默默掩埋,直到米夏与汉娜在法庭上再次相遇.
  那时,二十二岁的米夏已经是一名法学院的学生,跟当时的很多青年一样,处在对父辈——“整整一代罪犯,纳粹罪行的旁观者、逃避者、容忍者和接受者”——的狂热的谴责中.米夏在一次法院旁听中看到了汉娜,当时,汉娜跟其他几个女人正作为第三帝国期间的集中营看守站在被告席上.1941年冬天,汉娜工作的集中营有一次迁徙.一天夜里,女囚犯过夜的教堂被炸弹击中,燃起了大火,教堂大门紧锁,没有哪个看守上前去把门锁打开,几百个女人被活活烧死,汉娜和其他几名被告就是当时看守.
  米夏因为震惊而陷入麻木,此时,他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感到自己的清白——他因为爱过汉娜(一个罪犯)而进入了汉娜的罪责,现在他必须选择:要么与汉娜决裂,要么去理解她. 米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简单地看待父辈的罪责,通过汉娜,他跟他们联系了起来,开始了他对人的处境的艰难而痛苦的理解.
  然而,一个人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够理解他人?理解他人的痛苦和悲哀、处境和限度?米夏去寻访集中营的遗址,在那里测量、计算,试图在脑海中重建集中营的情境.然而“一切想象都是徒劳”.他努力在心中描绘在集中营当看守的汉娜的样子,最后却总是陷入影视、照片给予人们的集中营女看守的固定形象.哪怕是通过被汉娜看管过的集中营幸存者的回忆录,米夏也不能根据书中的描写辨认出哪个看守是汉娜,从而获得一些对当时的汉娜的接近真实的印象……这一切都在提醒着米夏,理解历史、理解他人有多么困难,而对历史悲剧的单纯的震惊和愤怒只是一种过于简单的反应.
  米夏并没有放弃理解的努力,他不断地进行观察、反思、想象和推测.他注意到一种无处不在的麻木不仁,它既存在于集中营的囚徒身上,也存在于看守身上,既存在于法庭的被告身上,也存在于审判者和旁听者身上,当然,它也存在于米夏自己身上.米夏的观察一次次告诉他,集体暴行的产生,有时并不是出于仇恨,甚至不是出于恶意,而是因为麻木不仁,因为施暴者对对方的痛苦和处境无感无觉,毫不在意.在这种毫不在意的状态里,人可以轻易地、漠然地处置别人,可以向犹太人射击、把犹太人赶进毒气室、把尸体送进焚尸炉,就像完成一项工作.
  米夏强调受害者和迫害者、旁观者身上的麻木不仁的共性,而事实上,两者虽然都感觉和个人意志的丧失,但它们有着重要的区别.小说本身的叙述其实已经向我们揭示了两者的区别.
  受害者身上的麻木不仁是外来的暴力对生命的损害的结果.只有麻木,才能减轻人所感受到的痛苦,人才能面对被杀的恐怖而不感到恐惧.只有放弃内在的生命,肉体的生命才能机械地忍受下去.因此,这种麻木,是人的内在生命受到暴力摧残之后的泯灭.“Nothing came out of the Camp”——在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中,在集中营里幸存下来的女人这样说.
  而迫害者、旁观者,以及许许多多普通人身上的麻木,却更像是生活的一种常态.正像米夏说的,它无处不在.现实生活中,人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警醒,对自己周围的人和情势(哪怕是很切近的人和情势)随时随地地进行着感知、判断,进而产生相应的意志,然后付诸实施.恰恰相反,很多时候,人是迟钝的,人对他人和外部情境的感觉是迟钝的、被动的,人们通常只是生活在无意识的习惯里,生活在极其有限的知觉中,人们每天处理的,只是这些有限的知觉.有时,一种极端的因素会突然打破这种状态,人的知觉范围在一瞬间扩大了,但兴奋和震惊之后,人们往往又会沉入到原来的有限的、最切近的生活中.就像法庭上的审判员和记录员,当他们第一次听到集中营中发生的令人发指的暴行时,他们纷纷感到震惊和愤怒.那一刻,每个人都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他们的意识突然觉醒了,突破了日常生活的狭小空间,看到一幅更宽广的场景:历史的运动、犹太人的可怕命运以及公正的必要.然而很快,他们就习惯了受害人的控诉,他们的意识又回到自己的小小生活中,对漫长的审判失去了耐心,有些人也许已经在想着去以色列取证的旅行——不必个人支付费用的惬意的公务加游览.历史、他人的遭遇以及社会公正,都已经不知不觉落在了意识之外.这种麻木与其说是道德缺陷,不如说反映了人的知觉能力的有限.人不仅知觉能力是有限的,人的意愿的发生能力也是有限的,而人的决断和行动能力更加有限.尽管这些能力因为个人的禀赋、教育、经验和个人努力而有所差异,但人的基本处境是相似的,即,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束缚在自身的无能的锁链中.
  米夏的叙述不时地向我们揭示人的被动和无能.大火发生时,警卫四处逃散,只留下几个手无寸铁、不知所措的女看守.此时,周围的村民完全可以制服这几个女人,冲上去打开教堂的门,把囚犯们放出来.然而没有人这样做,也许没有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也许没有人觉得自己要做什么.人们只是任由事情发生.在米夏身上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米夏在旁听审判的过程中发现了汉娜的秘密:汉娜是个文盲,她为此感到羞耻.为了不暴露自己,她承认了很多不该自己承担的罪责.米夏决定把这个事实告诉审判长,以便减轻汉娜的刑罚.然而米夏走进审判长的办公室之后,像被催眠了似的与审判长寒暄、交谈、告别,居然始终没有提到汉娜.米夏没有告诉我们原因,也许是因为害怕暴露自己与汉娜的关系,也许是突然决定为汉娜守住这个秘密,也许是其他原因,也许没有原因,也许只是他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许只是感到被莫名地束缚在自己的无能的锁链里,没有力气去做这件事情,最终在关系到汉娜的命运的紧要关头,放弃了汉娜.米夏从审判长的办公室出来后,感到一阵轻松,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再次回到日常生活中去.
  如果意识到人的无能,那么人的很多罪行也许都可以得到解释.人们之所以会听任悲惨的事情发生的,有时并不是因为人的邪恶,而是因为人的有限,人在远远超出他的处理能力的处境面前的无能.如果承认这种有限和无能是人所共有的——无论是审判者,还是被审判者——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说,在有些情况下,谁站在被告席上,谁站在审判席上,并不是由每个人的本性决定的,而是由人所面临的不同处境以及由此而导致的行为后果决定的.意识到这一点,审判者和旁观者就很难在被告面前感到道德上的优越.因此,当汉娜问审判长“要是您的话会怎么做呢?”时,法庭上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某种尴尬.
  然而行为的确导致了后果,不幸和伤害是实在的.很多人相信,无论怎样的处境,都有更好的、更能体现正义的行为,而那些与之相反的行为应该被谴责、禁止和纠正,无论置身其中的人是谁.因此,面对罪犯,人们控诉、审判、谴责、惩罚——有的出于想象中的正义,有的则出于伤害造成的寻求报复的仇恨的心.而当人们这样做时,已经在不自觉地把“罪犯”抽象并拔高为一个有独立意志、有能力决定自己的行为的人,具体的“罪犯”的处境和个人状况被忽略了.这也是米夏感到的困局:他既想谴责汉娜,又想理解她,最后却发现两者是互斥的——谴责排除了理解,而理解又使谴责变得不可能.
  审理过程结束了,汉娜被判终生监禁.整个审判过程带给米夏的反思和难题,动摇了他青年时代的很多关于人、自身和公正的想象和信仰,这些反思让他感到无法成为律师或法官,最后他选择成为一名法律史学者.他的短暂的婚姻结束后,汉娜始终萦绕着他的思绪,他于是开始通过录音来为汉娜朗读,但从未去探望过她.汉娜在服刑十八年后获准出狱.然而在米夏要去接她的清晨,她自杀了.她留下了遗嘱,把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留给集中营的一位幸存者.
  汉娜消失了,留给米夏的是一组组既生动、又模糊的影像.从米夏在法庭上见到汉娜,直到汉娜去世,米夏与汉娜的关系始终是矛盾的.米夏与他十五岁时知道的汉娜永远地联系在一起,但同时他一直在拒绝完整的、真实的汉娜,把她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我们无从知道完整的汉娜,不知道她在集中营当看守时的生活,不知道她作为文盲的恐惧,也不知道她如何看待自己.汉娜来了,又死去,在命运的摆弄中奔波,因为害怕暴露而一路回避或逃脱,离开一份又一份工作、一座又一座城市,抛弃爱人,抛弃一段又一段生活,在罪犯名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在狱中度过余生;最后,她再一次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汉娜最后一次见到米夏时,也许在米夏眼中读到了真相,读到米夏对真正的联系的回避.“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当米夏向汉娜询问集中营的事情时,汉娜说.在米夏短暂的沉默中,汉娜也许又一次看到,“没有人知道我是谁”,过去如此,现在仍然如此.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选择了离开.
  然而,对于米夏,他十五岁时与汉娜度过的那些朗读与沐浴的时光,却成了他永远的家,永远只能思念、无法回归的家.在米夏的时空交错、光影重叠的叙述中,当我们把所有的片段拼凑在一起,看到的是“爱情”、“完整”、“理解”、“沟通”这些词的脆弱,以及人因为脆弱而退回到日常生活的顽固与持久,还有人在日常生活中向模糊的梦想张望时的哀伤.
  《朗读者》出版于1995年,在当时引起了强烈反响.施林克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朗读者》是第一部以战后成长起来的一代德国人的思想处境为主题的小说,这也许是它引起巨大反响的原因.小说借助米夏的叙述和反思,袒露了一个德国青年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面临的某种处境和难题;同时,透过汉娜和审判的过程,我们也获得了一些关于二战期间的普通德国人的印象.然而,小说情节发展的主要动力——汉娜竭力隐藏自己是文盲的事实——显得过于牵强.小说的第二部分,如果能够展开更复杂的描写,引入更多的视角来处理第三帝国的所谓“集体犯罪”这个复杂的问题,也许会让作品的内涵更加丰富.此外,小说的语言(不知道是译本的原因,还是原作的风格)缺少与它的思想的复杂性相对应的质地,让人感到遗憾.
  但《朗读者》仍不失为一部值得仔细阅读的作品.就像其他有价值的作品一样,它提出的问题比解决的问题要多,当我们合上书时,感到不是问题的完结,而是问题的开始.
希望能够帮到你!Reference